几日前,与国内的一位老朋友聊起来。说他老,一是我们相识的时日够长,二是他当真老。
既是这样,每每我说道貌似轻狂的话题,他便心疼起我来,教导我每遇一则情况,该如何分解。
自然他老的处事也有我不赞同处,便会反驳,于是老友便祭起一句话:"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,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"继而"你听我的怎么会有错"。
老友一辈子在墙内,故而出去放过风,也不过个把天数,果然活过我倍数的年头,一辈子听闻的无不是被人拣选过的,那是盐或是饭也好,终归是被人呷了,道声"可以",他再来吃;经走过的,无论是桥还是路,总是人往他身上贴一张"准行证",再行过去,说不定来来回回也是那几座桥,踏不出什么新颖。而那堵虚无的墙,也不曾听他说起过翻过去几次,探一探头。里里外外顺着笼子打圈圈,最终豪言道:我经行了几个赤道的路程。这又有什么意义。
只是终归朋友,我是不忍让这一席话夺口而出,伤他的心,只是应应诺诺罢了。
我们惯见了摄影师胶片上纹刻交纵的苍老面容,我们也会听见某山某村存了一位百岁的寿星,我们这一国里是不缺老者的。比方起来,若把一国一地视作一人,我们也惯会以年龄说事儿。但那经年累月,若是全部横遭暴戾,也不思呼喊,只是积累了如何同强奸犯一并进入高潮的经验,纵使千年万年,又有什么可以值得夸耀的。
当然,我也许有一项可以赢过老朋友,我摸过的奶比他摸过的人还多了。"这又怎样?"我问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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